第五十六章 遠謀（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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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六章遠謀（二）
蘇清慢條斯理地啜著茶，吊足了他們的胃口才開口說：
“撇開皇上偏愛太子不說，太子是國之根本，既然一早便立了太子，就不會輕易廢了，正如這次的事一樣，沒能打到七寸，皇上就還會護著****太子遮掩，所以，想要讓皇上廢太子，那麽太子就得做出天理難容的事來，太子差點殺了親弟弟皇上都沒有廢了他，你們想想，太子犯什麽錯才能讓皇上徹底失望呢？”
顧揚站起身來，在房間裏慢慢踱著步子，蘇清看著他，等他想出答案。
“篡權謀反！”顧揚猛地轉過身來看著蘇清，眼睛裏充滿了篤定。
“對，只要太子篡權謀反，那皇上一定會廢太子，眾所周知，康王與太子一黨，那麽新的太子就不會是康王，閑王和成王之間的博弈，就跟我沒關系了”。
宇文宸自動忽略了蘇清的最後一句，開口問道：“太子又不傻，怎麽會放棄安穩日子而篡權呢？”
“太子脾性不好，私底下做的事有些實在是荒唐至極，若是王爺您越來越受到皇上的喜愛，而太子的嘴臉一點一點被揭穿在眾人面前，你說太子會不會狗急跳墻，在還沒有被廢黜之前就把皇位拿到手裏呢？太子網羅殺手行刺一事，就算皇上保下了他，沒有明著懲罰他，但是這件事情就是皇上心裏的一根刺，他已經看到了太子的狠毒，這樣的事再來幾次，皇上就會對太子的猜忌越來越深，會反覆思索太子適不適合來掌管這個江山，太子一定惶恐，越慌越錯……”，蘇清說到這兒就沒有往下說，笑得別有深意，在場的人都看懂了那份深意。
“天色不早了，在下先回去了”，蘇清正事一說完，立馬就打算回去，一刻都不多待。
“等一下，本王已經為你準備了住處，天色已晚，就在這兒住著吧，以後也就在這兒住了”，宇文宸聽見蘇清打算走，趕緊攔住了。
“王爺說得對，三弟你就住在這兒吧！”顧揚趕緊幫腔。
“不必了，在下弟弟年幼，不知道我今日來了閑王府，今日還是回去吧！”蘇清婉拒，如果事事都順著他可不好。
宇文宸看著蘇清，欲言又止。
“二哥，晚上有些冷，你去拿一件你的風衣給我吧”，蘇清攏了攏衣服，對顧揚說。顧揚立馬就走開去拿衣服了。
“王爺想說什麽就說吧！”蘇清收起了對著顧揚的笑臉，一副公式化的表情擺出來。
宇文宸對她的樣子很無奈，但想到自己之前對她的態度，也只能忍了。
“蘇姑娘，今日之事，本王向你道歉，是本王小人之心了，姑娘不與本王計較，還為本王打算，實在是感激不盡，本王日後絕對不會再對姑娘有任何不信任之心，還請姑娘不要把今日之事放在心上”，宇文宸趁著顧揚不在，趕緊說出來，當著其他人的面，自己一個王爺跟別人道歉，還是今日的第二次，實在有些不好看，也忒沒面子了些。
蘇清聽了，臉徹底垮下來了。
“還請王爺慎言，在下是顧揚的結拜兄弟，不是妹妹；還有，我給王爺講個故事吧，一個孩子脾氣不好，容易傷害別人，他父親給他一包釘子，讓他在每次傷害別人之後在柱子上釘一個釘子，他照做，求得那個人的原諒之後，可以拿下來一根釘子，結果是，就算他把釘子拿下來，柱子上也還是會留下被釘過的痕跡。您可否聽懂了？”
宇文宸張口想說話，但不知道說什麽，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，依照他的身份地位，他若是做錯了，放低身段道歉好像一定會取得原諒，更加會賺的好名聲，可是遇到了蘇清，好像一切都變了，處處碰壁，心裏真是不得勁兒。
其實蘇清還想說，宇文宸的自稱，有時自稱為“我”，有時卻是“本王”，在顧揚面前是“我”，對著她，還真是……剛剛的那段話，自稱也是“本王”，不就是想讓蘇清顧忌著他的身份，或者說，以他的身份，給她一個小嘍啰道歉，她就該燒高香了嘛！不知道是不是蘇清想多了，反正她就是覺得宇文宸這樣的小動作很不討人喜歡，應該就是他身邊的人慣出來的，還好不是什麽大毛病。
顧揚拿著衣服過來了，是一件白色的風衣，裏面還帶著些絨毛，看起來挺厚實的。他拿過來沒顧忌著宇文宸在場便直接給蘇清披上了，動作很是親昵，對蘇清和顧揚來說，這就是哥哥對弟弟的寵愛，可是知道蘇清女兒身的宇文宸見了，心裏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出現了，他不知道是怎麽了。
“我給你安排一輛馬車吧，再派幾個人送你回去，伯淵就先休息吧，我保證把你的弟弟安全送到”，正好手裏有了權力，宇文宸想著那就開始用了吧，幾個人今日也都累了，就不讓他們操心了。
“多謝”，蘇清腹誹著，他是不是聽見我剛剛想的話了，怎麽沒說“本王”？於是拿眼角偷偷看了宇文宸一眼，沒發現什麽不對啊！
回去以後，蘇清看著自己房間的燈還亮著，暖融融的燈光在漆黑的夜裏格外顯眼，蘇清心裏也是暖融融的，這個弟弟年紀小，為了不拖累她掩藏著對她的依賴和關心，盡量表現出堅強的一面，可是蘇清也是能感受到的呀！真是傻孩子。
“阿湛，你在等我回來麽？”蘇清推開門，蘇湛正在她的書桌上看書，頭一點一點的，看著都快要睡著了，但還在強撐著，蘇清看得忍俊不禁。
“姐姐，你怎麽才回來呀”聽到蘇清的聲音，蘇湛揉了揉眼睛，立馬就清醒了，言語裏已經沒有了白天的老成範兒，像是在跟家裏大人撒嬌。終究還是個孩子啊，不足十歲呢，蘇清想著，自己也真是心狠，不到十歲的孩子就把他一個人放在如意坊，還讓他管賬，看著如意坊，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啊，想想自己十歲時，知道什麽呢？跟在那一家三口人後面討好……現在既然已經有她了，她不該讓蘇湛活得這麽累的，連孩子家的天真爛漫都沒有了。
蘇湛跑過來，拉住了蘇清的袖子，抱怨道：“姐姐已經四日沒有來看過我了”。在沒人時，蘇湛總是叫蘇清“姐姐”，他很喜歡這個稱呼，怎麽說都不肯改，蘇清也是無奈至極，索性就由著他了，反正是在私下。
“姐姐這兩天有些事情要忙，沒顧上，阿湛大了，就不要跟姐姐計較了好不好？”蘇清難得溫柔，或者說在私下裏面對蘇湛的時候格外溫柔，或許她母愛缺失，想給同樣年幼喪母的蘇湛多一點點愛吧。
“那，今晚我要跟姐姐睡，姐姐，我讀書可厲害了，大學已經學完了，先生誇我聰慧呢！店裏的帳我也從來沒有算錯過，他們都說我比真正的賬房先生還厲害呢！”蘇湛怕蘇清不答應，趕緊說著自己近日的成就，讓蘇清開心。
蘇清看著蘇湛小小的臉，臉上好像有過淚痕，圓溜溜的眼睛裏充滿了期待，讓人實在是不忍心拒絕。
“阿湛哭過了？為什麽呀？”蘇清牽著他的手坐在床邊，伸手輕撫蘇湛的臉，蘇湛“咯咯”地笑出了聲。
“姐姐，今日，是爹娘的忌日，我已經祭拜過了，我只是想爹娘了”，蘇湛的情緒已經好了很多，只是有一點點淡淡的憂郁。
蘇清一把把蘇湛攬在懷裏，手輕輕拍著他的背，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，她都快忘記了自己的母親長什麽樣子，還好重來一次，遇到了他們，感覺自己還是很重要的，自己也是有家人的，這種感覺遇到蘇湛後更加強烈，所以她竭盡全力培養蘇湛，卻忘記了讓他享受這個年級該有的童真。
“有姐姐在，有姐姐在，姐姐會保護你的”，蘇清不知道該說什麽，反反覆覆就只說了這一句。蘇湛終於忍不住了，肩膀聳動，抽噎著，總算是哭了出來。哭出來就好，發洩出來就好。蘇清甚至在慶幸，幸虧今夜跟宇文宸賭氣回來了，要不然這漫漫長夜，阿湛一個人在她房裏等著，怎麽才能過去啊！
窗外的月亮格外大，霧氣蒙在上面，有些朦朧之美。蘇湛抽抽搭搭的在蘇清懷裏睡著了，蘇清把蘇湛放在床上，輕輕地吹了蠟燭。月光透過格子窗照進屋裏，地面上也是白白的一盤。蘇清看看月亮，吹吹冷風，再看看地面上霜一樣的月光，此情此景，還真是適合想家呢，可惜他蘇清無家可想，只能守著現在這個小家。
她也竄上了床，蘇湛感覺到了，立馬鉆進她懷裏，蘇湛說，這樣的感覺，像母親還在一樣。
被冷風一吹，蘇清清醒了很多，想想今日發生的事，有些玄幻，宇文宸敏銳，沒多長時間就發現她是女子的事實，雖然沒有給予她足夠的信任，但也情有可原，其他的小動作，沒有什麽好計較的，她趕緊閉上了眼睛，養精蓄銳，迎接日後的戰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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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清慢條斯理地啜著茶，吊足了他們的胃口才開口說：
“撇開皇上偏愛太子不說，太子是國之根本，既然一早便立了太子，就不會輕易廢了，正如這次的事一樣，沒能打到七寸，皇上就還會護著****太子遮掩，所以，想要讓皇上廢太子，那麽太子就得做出天理難容的事來，太子差點殺了親弟弟皇上都沒有廢了他，你們想想，太子犯什麽錯才能讓皇上徹底失望呢？”
顧揚站起身來，在房間裏慢慢踱著步子，蘇清看著他，等他想出答案。
“篡權謀反！”顧揚猛地轉過身來看著蘇清，眼睛裏充滿了篤定。
“對，只要太子篡權謀反，那皇上一定會廢太子，眾所周知，康王與太子一黨，那麽新的太子就不會是康王，閑王和成王之間的博弈，就跟我沒關系了”。
宇文宸自動忽略了蘇清的最後一句，開口問道：“太子又不傻，怎麽會放棄安穩日子而篡權呢？”
“太子脾性不好，私底下做的事有些實在是荒唐至極，若是王爺您越來越受到皇上的喜愛，而太子的嘴臉一點一點被揭穿在眾人面前，你說太子會不會狗急跳墻，在還沒有被廢黜之前就把皇位拿到手裏呢？太子網羅殺手行刺一事，就算皇上保下了他，沒有明著懲罰他，但是這件事情就是皇上心裏的一根刺，他已經看到了太子的狠毒，這樣的事再來幾次，皇上就會對太子的猜忌越來越深，會反覆思索太子適不適合來掌管這個江山，太子一定惶恐，越慌越錯……”，蘇清說到這兒就沒有往下說，笑得別有深意，在場的人都看懂了那份深意。
“天色不早了，在下先回去了”，蘇清正事一說完，立馬就打算回去，一刻都不多待。
“等一下，本王已經為你準備了住處，天色已晚，就在這兒住著吧，以後也就在這兒住了”，宇文宸聽見蘇清打算走，趕緊攔住了。
“王爺說得對，三弟你就住在這兒吧！”顧揚趕緊幫腔。
“不必了，在下弟弟年幼，不知道我今日來了閑王府，今日還是回去吧！”蘇清婉拒，如果事事都順著他可不好。
宇文宸看著蘇清，欲言又止。
“二哥，晚上有些冷，你去拿一件你的風衣給我吧”，蘇清攏了攏衣服，對顧揚說。顧揚立馬就走開去拿衣服了。
“王爺想說什麽就說吧！”蘇清收起了對著顧揚的笑臉，一副公式化的表情擺出來。
宇文宸對她的樣子很無奈，但想到自己之前對她的態度，也只能忍了。
“蘇姑娘，今日之事，本王向你道歉，是本王小人之心了，姑娘不與本王計較，還為本王打算，實在是感激不盡，本王日後絕對不會再對姑娘有任何不信任之心，還請姑娘不要把今日之事放在心上”，宇文宸趁著顧揚不在，趕緊說出來，當著其他人的面，自己一個王爺跟別人道歉，還是今日的第二次，實在有些不好看，也忒沒面子了些。
蘇清聽了，臉徹底垮下來了。
“還請王爺慎言，在下是顧揚的結拜兄弟，不是妹妹；還有，我給王爺講個故事吧，一個孩子脾氣不好，容易傷害別人，他父親給他一包釘子，讓他在每次傷害別人之後在柱子上釘一個釘子，他照做，求得那個人的原諒之後，可以拿下來一根釘子，結果是，就算他把釘子拿下來，柱子上也還是會留下被釘過的痕跡。您可否聽懂了？”
宇文宸張口想說話，但不知道說什麽，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，依照他的身份地位，他若是做錯了，放低身段道歉好像一定會取得原諒，更加會賺的好名聲，可是遇到了蘇清，好像一切都變了，處處碰壁，心裏真是不得勁兒。
其實蘇清還想說，宇文宸的自稱，有時自稱為“我”，有時卻是“本王”，在顧揚面前是“我”，對著她，還真是……剛剛的那段話，自稱也是“本王”，不就是想讓蘇清顧忌著他的身份，或者說，以他的身份，給她一個小嘍啰道歉，她就該燒高香了嘛！不知道是不是蘇清想多了，反正她就是覺得宇文宸這樣的小動作很不討人喜歡，應該就是他身邊的人慣出來的，還好不是什麽大毛病。
顧揚拿著衣服過來了，是一件白色的風衣，裏面還帶著些絨毛，看起來挺厚實的。他拿過來沒顧忌著宇文宸在場便直接給蘇清披上了，動作很是親昵，對蘇清和顧揚來說，這就是哥哥對弟弟的寵愛，可是知道蘇清女兒身的宇文宸見了，心裏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出現了，他不知道是怎麽了。
“我給你安排一輛馬車吧，再派幾個人送你回去，伯淵就先休息吧，我保證把你的弟弟安全送到”，正好手裏有了權力，宇文宸想著那就開始用了吧，幾個人今日也都累了，就不讓他們操心了。
“多謝”，蘇清腹誹著，他是不是聽見我剛剛想的話了，怎麽沒說“本王”？於是拿眼角偷偷看了宇文宸一眼，沒發現什麽不對啊！
回去以後，蘇清看著自己房間的燈還亮著，暖融融的燈光在漆黑的夜裏格外顯眼，蘇清心裏也是暖融融的，這個弟弟年紀小，為了不拖累她掩藏著對她的依賴和關心，盡量表現出堅強的一面，可是蘇清也是能感受到的呀！真是傻孩子。
“阿湛，你在等我回來麽？”蘇清推開門，蘇湛正在她的書桌上看書，頭一點一點的，看著都快要睡著了，但還在強撐著，蘇清看得忍俊不禁。
“姐姐，你怎麽才回來呀”聽到蘇清的聲音，蘇湛揉了揉眼睛，立馬就清醒了，言語裏已經沒有了白天的老成範兒，像是在跟家裏大人撒嬌。終究還是個孩子啊，不足十歲呢，蘇清想著，自己也真是心狠，不到十歲的孩子就把他一個人放在如意坊，還讓他管賬，看著如意坊，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啊，想想自己十歲時，知道什麽呢？跟在那一家三口人後面討好……現在既然已經有她了，她不該讓蘇湛活得這麽累的，連孩子家的天真爛漫都沒有了。
蘇湛跑過來，拉住了蘇清的袖子，抱怨道：“姐姐已經四日沒有來看過我了”。在沒人時，蘇湛總是叫蘇清“姐姐”，他很喜歡這個稱呼，怎麽說都不肯改，蘇清也是無奈至極，索性就由著他了，反正是在私下。
“姐姐這兩天有些事情要忙，沒顧上，阿湛大了，就不要跟姐姐計較了好不好？”蘇清難得溫柔，或者說在私下裏面對蘇湛的時候格外溫柔，或許她母愛缺失，想給同樣年幼喪母的蘇湛多一點點愛吧。
“那，今晚我要跟姐姐睡，姐姐，我讀書可厲害了，大學已經學完了，先生誇我聰慧呢！店裏的帳我也從來沒有算錯過，他們都說我比真正的賬房先生還厲害呢！”蘇湛怕蘇清不答應，趕緊說著自己近日的成就，讓蘇清開心。
蘇清看著蘇湛小小的臉，臉上好像有過淚痕，圓溜溜的眼睛裏充滿了期待，讓人實在是不忍心拒絕。
“阿湛哭過了？為什麽呀？”蘇清牽著他的手坐在床邊，伸手輕撫蘇湛的臉，蘇湛“咯咯”地笑出了聲。
“姐姐，今日，是爹娘的忌日，我已經祭拜過了，我只是想爹娘了”，蘇湛的情緒已經好了很多，只是有一點點淡淡的憂郁。
蘇清一把把蘇湛攬在懷裏，手輕輕拍著他的背，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，她都快忘記了自己的母親長什麽樣子，還好重來一次，遇到了他們，感覺自己還是很重要的，自己也是有家人的，這種感覺遇到蘇湛後更加強烈，所以她竭盡全力培養蘇湛，卻忘記了讓他享受這個年級該有的童真。
“有姐姐在，有姐姐在，姐姐會保護你的”，蘇清不知道該說什麽，反反覆覆就只說了這一句。蘇湛終於忍不住了，肩膀聳動，抽噎著，總算是哭了出來。哭出來就好，發洩出來就好。蘇清甚至在慶幸，幸虧今夜跟宇文宸賭氣回來了，要不然這漫漫長夜，阿湛一個人在她房裏等著，怎麽才能過去啊！
窗外的月亮格外大，霧氣蒙在上面，有些朦朧之美。蘇湛抽抽搭搭的在蘇清懷裏睡著了，蘇清把蘇湛放在床上，輕輕地吹了蠟燭。月光透過格子窗照進屋裏，地面上也是白白的一盤。蘇清看看月亮，吹吹冷風，再看看地面上霜一樣的月光，此情此景，還真是適合想家呢，可惜他蘇清無家可想，只能守著現在這個小家。
她也竄上了床，蘇湛感覺到了，立馬鉆進她懷裏，蘇湛說，這樣的感覺，像母親還在一樣。
被冷風一吹，蘇清清醒了很多，想想今日發生的事，有些玄幻，宇文宸敏銳，沒多長時間就發現她是女子的事實，雖然沒有給予她足夠的信任，但也情有可原，其他的小動作，沒有什麽好計較的，她趕緊閉上了眼睛，養精蓄銳，迎接日後的戰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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